Australian Citizens Party Citizens Taking Responsibility

DONATE

DONATE

台湾冲突的根源 - 第四部分:「中國遊說團(China Lobby)」

通过梅丽莎哈里森

几十年来,位于中国东南沿海约 160 公里处的台湾岛一直被英美列强用来煽动反对中国政府。本系列的第 1-3 部分出现在 2022 年 11 月 16 日和 23 日的AAS中,记录了国民党 (KMT) 领导人和台湾未来领导人蒋介石的崛起以及他的最终失败于中国共产党。

尽管在中国内战的最后几年(1927 年至 1949 年)期间美国提供了大量军事和经济支持,但国民党 (KMT) 还是被中国共产党 (CPC) 击败,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1949 年 10 月 1 日。国民党的军队、秘密警察和政治机构,包括国民党领导人蒋介石,撤退到台湾岛。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中共中间人试图利用外交渠道与美国讨论未来可能的关系。然而,这些努力遭到拒绝,因为美国国务卿艾奇逊拒绝对中共做出任何和解的姿态。

白宫和美国国务院认为,如果国民党无法控制中国大陆,就无法阻止中共入侵台湾,取得对国民党军力低下和腐败的政权的一定的胜利。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承认,任何美国对台湾的公开军事援助都会遭到美国盟友的反对。因此,美国在 1949 年末和 1950 年初向国民党提供政治和财政援助,但对阻止中共入侵的希望不大。私下里,美国国务院曾考虑用更民主、更有效的领导人取代蒋介石,或推动建立联合国对台湾的托管。国务卿迪安·艾奇逊建议美国应该在台湾本土人中培养独立运动,作为一种应急措施,以后可以利用它来证明联合国对台湾未来采取的行动是正当的,目的是为美国干预台湾争取国际认可.  

然而,由于在美国围绕蒋介石发展起来的个人崇拜,美国决策者要公开放弃国民党是极其困难的。蒋介石的英雄形象,以及美国公众对其政权的大力支持,都是由一个名为“中国游说团”的团体精心培育的。

「中國遊說團(China Lobby)」逐步成形。在四〇年代到六〇年代期間,這個中國遊說團是一直支持蔣介石的非正式遊說團體。

中国游说团是一个由个人和团体组成的非正式网络,他们的目标是争取美国对蒋介石的支持。这个网络包括国民党在美国的庞大宣传机构的代理人、国民党特工、付费游说者和亲蒋的美国人。

中国游说团得到了支持蒋介石政权的美国人的支持。这包括商人和进出口商,他们认为共产党政府威胁到他们进入中国巨大市场潜力的机会;在意识形态上与反共蒋介石结盟,或发现中国问题是有效政治武器的政治领导人;和军方成员,他们希望保持对共产主义中国的亲美侧翼。一支特别强大的亲蒋力量是美国宗教团体和外国传教区,他们将蒋作为基督教卫理公会教徒视为他们希望将整个中国皈依基督教的希望的化身。蒋在 1927 年皈依卫理公会,以便在政治上与宋美龄联姻。搭上尊敬的革命领袖和国民党创始人孙中山先生。

游说团创办小册子和书籍来推行他们的亲蒋议程;建立促进亲蒋和反中共政策的组织;和广泛的政治游说。 1950 年 4 月 30 日的《纽约时报》承认,蒋夫人和其他与国民党有关联的富有中国家庭“代表中国国民党在 [美国] 政府高层悄悄地积极工作”,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

中国游说团由强烈支持蒋介石的支持者、中国代理人和说客组成的核心领导,他们为更大的中国游说团网络提供了方向。这个内核的发展可以追溯到1940年,当时国民党高官抵达华盛顿游说美国援助。这些有影响力的核心人物包括《时代》 、 《生活》和《财富》杂志的出版商亨利·卢斯;众议员沃尔特·H·贾德;律师兼国民党注册代理人 William Goodwin;富商阿尔弗雷德·科尔伯格 (Alfred Kohlberg) 在 1920 年代初期靠从中国制造和出口纺织品发家致富。中国游说团的另一位核心成员是飞行员克莱尔·陈纳德 (Claire L. Chennault),他于 1940 年被蒋任命为中国空军训练和行动负责人。陈纳德担任“飞虎队”美国第 1 志愿大队的指挥官,该中队装备有1941 年至 1942 年间,美国协助中国抗击日本侵略。

中国游说团高调内核的支持对于蒋介石作为一个睿智开明的基督教领袖和有才华的军事指挥官的公众形象的培养是无价的。例如,美国传教士家庭出生于中国的出版商亨利·卢斯 (Henry R. Luce) 在 1927 年至 1955 年期间十次以蒋介石为封面人物登上《时代》杂志的封面。另一位主要贡献者是商人阿尔弗雷德·科尔伯格 (Alfred Kohlberg),他动用自己的财富资助了攻击蒋介石的出版物和组织。蒋的批评者并提倡亲国民党的政策。

中国游说团的努力与国民党的努力交织在一起。蒋介石的妻子宋美龄是美国公众耳熟能详的人物。蒋女士年轻时在美国接受教育,并在 1930 年代游历全国,为国民党筹款和游说。作为一位基督教、讲英语、亲美的现代女性,蒋女士极大地赢得了美国公众的同情。 2003 年 10 月 25 日的《纽约时报》描述了蒋氏家族在华盛顿“不懈而复杂的游说努力”,在那里他们“通过律师事务所和公关公司分配了数不清的数百万美元”以促进亲国民党的议程。在对国民党利益至关重要的时期,蒋夫人亲自指导了中国游说团的重组和扩张。

从 1940 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蒋介石政权从美国获得了 6.45 亿美元的贷款(约合今天的 100 亿美元)和 8.257 亿美元的租借援助(约合今天的 130 亿美元)。从二战结束到 1949 年,国民党又获得了 20 亿美元现金(今天为 231 亿美元)。这些资金中的大部分从未入账。在 20 世纪 40 年代末和 50 年代初,美国记者多次指责美国援助的很大一部分被用于资助国民党的中国游说活动。国民党在美国的庞大宣传机构包括媒体组织和新闻出版物、广泛的游说活动以及与宣传国民党利益签约的公关公司。认识到如果通过第三方宣传他们的材料会更有效,国民党利用友好的美国消息来源来传播他们的宣传。

美国官方对国民党宣传活动的担忧始于 1941 年。根据美国陆军历史学家的说法,关于国民党军事能力及其抗日战争的神话是由一个“热情、善于表达和机敏的亲华派”推动的,其中从美国采购武器的明显目的。第二年,驻中国的美国将军布鲁斯·马格鲁德证实了这个神话,他通知美国陆军部,中国和亲华的美国宣传人员对国民党的战争努力描绘了一种严重误导的印象。 随后几年,国民党在美国媒体和政治舞台上的宣传和施压策略引起了无数关注。

中国游说团利用二战前和二战期间发生的与中国有关的重要事件,歪曲这些事件,指责蒋介石的批评者亲共或卖国贼。马歇尔代表团是美国战后为谈判达成 CPC-KMT 停火协议和向联合政府过渡(最终失败的倡议)所做的努力,就是这样一个目标。中国游说团指责马歇尔代表团团长美国将军乔治·C·马歇尔宣传共产主义目标,因为他在谈判期间要求禁止美国向国民党出售武器。据称,在马歇尔的影响下,美国未能向蒋提供他与中共作战所需的武器。当马歇尔后来被任命为美国国务卿时,中国游说团声称他的国务院破坏了美国对蒋介石的进一步援助,以造福于共产主义中国。

到 1945 年初,中国游说团谴责所有对蒋介石的批评都是巧妙隐藏的共产主义宣传。 1945 年至 1950 年间,中国游说团针对反对亲蒋叙事的个人,谴责任何试图提出客观分析的人为共产主义同情者,指责他们的忠诚和动机。中国游说团诋毁了中国问题专家、研究机构、外交部门官员以及国务院中国政策负责人的声誉。其他被谴责为共产主义者的人包括著名记者和作家埃德加·斯诺,他是 1936 年第一位访问中国共产党控制地区的西方记者。斯诺曾多次应邀与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讨论中国政治。中国游说团对美国国务院对华政策和专家的恶毒攻击始于二战后不久。随着游说团政治影响力的增长,国务院逐渐清除了所有不同意中国游说团亲蒋议程的人。

1949 年 10 月中国共产党取得胜利后,美国公众无法相信中国人民会自由地接受共产党政府。相反,人们认为这一定是苏联的胁迫和美国叛徒的破坏制造的阴谋。国民党必须让美国人相信,蒋的失败是美国的错,而不是国民党的错。中国游说团鼓吹“失去中国”的神话——蒋介石因美国外交官员、国务院官员和中国问题专家的背叛而被击败——这一神话被美国公众、媒体和政治阶层广泛接受。当国民党战败逃往台湾后,中国游说团发起了一场反对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规模运动,并强调美国保卫台湾的战略必要性。

中国游说团体和麦卡锡主义

在 20 世纪 40 年代末和 50 年代初,美国日益偏执的战后政治气候有利于中国游说团的议程。 1947 年 3 月 12 日,美国总统哈里·S·杜鲁门 (Harry S. Truman) 发表了一场开启冷战的演讲,即杜鲁门主义,他要求美国国会批准对希腊政府提供经济和军事支持,帮助其对抗希腊民间的共产主义反对势力战争。九天后,杜鲁门颁布了第 9385 号行政命令,根据该命令,必须对所有联邦雇员可能的不忠行为进行调查。这为美国所谓的“红色恐慌”奠定了基础,该时期公众对共产主义渗透和颠覆的强烈恐惧在 1950 年代初达到了白热化。 “忠诚度审查委员会”举行了广为宣传的调查,旨在诽谤受害者;对于某些目标,这些听证会就像星室一样运作。私营部门也纷纷效仿,聘请前联邦调查局官员等专业人士主持忠诚度审查听证会。政府机构的官僚们不受限制地行使权力,骚扰和惩罚那些他们认为亲共的人。

国会委员会,即众议院非美活动委员会 (HUAC),多年来一直在进行反共运动,其影响力随着冷战的升级而飙升。 HUAC 耸人听闻且通常未经证实的指控为中国游说团体提供了宝贵的材料,该游说团体采用的策略是指名一名在 HUAC 听证会上被认定为亲共的个人对中国政策负责。到 1948 年,共和党的利益与中国游说团一致。美国对蒋介石的援助被诬陷为支持亚洲反对共产主义的道义运动,却被用作有效的政治大棒——任何反对向国民党提供进一步援助的民主党人都被贴上共产主义同情者或安全风险的标签。

1949 年中国共产党获胜后,几个国会委员会调查了美国的对华政策,使用了相同的证人并涵盖了很多相同的主题。很明显,这些委员会坚持中国游说路线;他们的质询促进了亲蒋的叙述,并无视任何反对的证词。这些国会质询被武器化为诽谤和恐吓的工具,并成功地被用来以“揭发”的方式迫使公职人员辞职。老“中国通”尤其成为目标。一个委员会成功地清洗了所有在 1940 年代正确识别国民党弱点和腐败的外交官员。背景材料是通过国民党的宣传人员和国民党代理人通过美国中介机构向这些委员会提供的。与HUAC 一样,这些国会调查在数年内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为中国游说团的宣传活动提供了大量材料。

在共和党参议员约瑟夫·麦卡锡 1950 年 2 月 9 日臭名昭著的演讲之前,这种气氛一直盛行,他在演讲中耸人听闻地声称他拥有一份 205 名国务院雇员的名单,他们是共产党员或间谍。麦卡锡的指控在媒体上广为宣传,使他一跃成为明星。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麦卡锡领导了一场激进的反共政治迫害,指控共产主义者和苏联间谍渗透美国政府和民间社会。共产党中国战胜国民党的问题为麦卡锡提供了宝贵的材料来支持他的主张。一夜之间,麦卡锡成了蒋介石的铁杆支持者; 1950 年 4 月 30 日, 《纽约时报》将麦卡锡描述为“民族主义 [国民党] 事业最有效的辩护者之一”。

中国游说团成员和国民党宣传员威廉古德温律师吹嘘说,他对美国国会议员的广泛游说为麦卡锡的竞选奠定了基础,特别是麦卡锡对著名中国学者欧文拉铁摩尔教授的攻击。麦卡锡声称拉铁摩尔是美国所谓的亲共对华政策的“主要设计者”。

麦卡锡的许多攻击都与中国游说团的叙述相呼应,他采用了它的目标。例如,麦卡锡指责乔治·C·马歇尔将军破坏国民党的战争努力,从而实际上与敌人勾结。中国游说团成员阿尔弗雷德·科尔伯格 (Alfred Kohlberg) 协助麦卡锡进行研究,并向参议员提供了国会调查所用的材料,以及麦卡锡在参议院的指控。

麦卡锡对“中国通”的攻击得到了国民党情报机构伪造的情报报告的支持。这些信息被泄露给了麦卡锡的线人,以及其他有同情心的美国接受者。   
联邦调查局 (FBI) 还为麦卡锡的反共运动提供了材料,包括通过其他来源洗白的 FBI 机密报告。联邦调查局对数百名麦卡锡的目标进行了背景调查,并为麦卡锡及其助手提供了演讲稿撰写人。联邦调查局助理局长路易斯尼科尔斯亲自建议麦卡锡采用在报纸截止日期之前发布故事的技术,这样记者就没有时间反驳麦卡锡的指控。 FBI 负责人 J. Edgar Hoover是麦卡锡的私人朋友,他协助任命了麦卡锡的幕僚——一度有太多前 FBI 官员为麦卡锡工作,以至于他的办公室被昵称为“小 FBI”。 FBI 还与 HUAC 成员保持秘密工作关系。 FBI 调查了 HUAC 的目标,并为委员会的调查提供了材料和前共产党证人。

朝鲜战争拯救了蒋介石政权

国防部争论的焦点。美国国务卿迪安·艾奇逊和国防部长路易斯·约翰逊彼此深恶痛绝。约翰逊对国民党的坚定支持赢得了共和党、中国游说团和国民党的支持,并利用台湾问题破坏艾奇逊,煽动反对国务院的对华政策。

蒋介石也得到了美国军方领导层的支持,他们认为与苏联的战争迫在眉睫,希望维持亲美的台湾作为未来潜在军事行动的基地。这些积极的军事领导人将蒋提升为宝贵的盟友、军事天才和英雄。

然而,1950 年 1 月 5 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宣布美国不会采取会导致卷入中国内战的路线。对国民党来说是个坏消息,杜鲁门规定美国政府不会向国民党在台湾的军队提供军事援助。然而,六个月后,当杜鲁门因朝鲜战争爆发而改变路线时,蒋得救了。

二战后不久,美国和苏联占领了朝鲜,以遣返战败的日本人。俄罗斯和美国军队之间设立了分界线,随着冷战的升级,这将朝鲜分为亲共产主义的北方(得到莫斯科的支持)和韩国(得到华盛顿的支持)。朝鲜和韩国在战后的几年里经常发生军事冲突。 1950 年 6 月 26 日,美国向联合国安理会提交了一项决议,声称朝鲜在前一天对韩国进行了侵略性攻击(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对此事的描述受到了几个成员国的质疑,因为双方之间长期的冲突历史)。

6 月 27 日,杜鲁门宣布:“对朝鲜的攻击毫无疑问地表明,共产主义已经超越了使用颠覆来征服独立国家的方式,现在将使用武装入侵和战争……在这种情况下,占领台湾 [台湾] ] 共产党军队将对太平洋地区的安全以及在该地区执行其合法和必要职能的美国军队构成直接威胁。”美国迅速出兵支援韩国,其他联合国国家也纷纷效仿,美国第七舰队部署到台湾海峡保护台湾。

朝鲜战争给了蒋对美国的巨大影响力,国民党利用了这一优势。维持亲美的台湾威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侧翼是为了减轻联合国驻韩国部队的压力。此外,在朝鲜战争期间,台湾成为美国收集情报和对中国大陆发动秘密战争的主要基地。

1950 年 10 月,美国和韩国军队不顾中共领导人的多次警告,进入朝鲜领土并在中国边境附近集结。结果,中共在同月参加了朝鲜战争。美国现在与中国共产党发生直接冲突,这对国民党来说是一个福音。在这种情况下,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承认将被阻止,美国对蒋介石的增加援助是有保证的。

朝鲜战争于 1953 年 7 月 27 日通过停战协议结束,在接近尾声时,要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为联合国会员国的压力越来越大。这遭到中国游说团的强烈反对,因为这将终结蒋介石政权的合法性。

组织“百万反对共产党中国加入联合国 (COM)”成立,以反对联合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 COM 领导人包括美国国会议员,中国游说团的主要成员参与了其运作。 COM 工作人员坚决否认接受过国民党的财政支持。然而,COM 工作人员与国民党官员之间的私人信件显示,COM 确实从国民党那里为各种项目寻求资金,包括社会和差旅费用,这些资金是通过前台组织汇集的。 COM 的旗舰倡议是一份广为人知的致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的反对中国加入联合国的请愿书,该请愿书于 1954 年 7 月征集了百万分之一的签名。这份请愿书由美国商界、宗教界、政界、媒体界的知名人士签署和军队。 COM 发起了其他成功的运动,说服美国国会议员反对与中国的外交和贸易关系。

此时,美国国会两院均由共和党控制。由于公众越来越接受中国游说团的论点而得到加强的亲蒋国会集团可能会破坏艾森豪威尔政府的任何政策,从而支配美国的对华政策。 1950 年后,两院通过了无数决议,反对联合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会反对任何可能加强美中关系的政策。

共同防御条约

朝鲜战争结束后,国共两军在中国近海岛屿问题上继续交火。蒋介石在这些岛屿上建立了广为人知的防御设施。实施海盗行为(国民党军队在台湾海域俘获一艘波兰货轮和一艘俄罗斯油轮);对中国大陆的袭击升级,目标是内陆城市和基础设施。中共通过建设自己的基础设施和轰炸离岸岛屿进行报复。局势危险地升级。蒋介石的煽动策略似乎旨在挑起中美之间的冲突。

美国与蒋介石的中华民国 (ROC) 签署共同防御条约,保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发动进攻时支持台湾。该条约之后不久于 1955 年 1 月通过了“福尔摩沙决议”,该决议授权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部署美军保卫台湾。兴高采烈的蒋介石将条约描述为一项“了不起的成就”。重要的是,该条约使美国在台湾的军事基地、设施和部队的存在合法化。由于该条约,蒋介石未来的军事能力完全是防御性的,并受到美国的限制,美国希望控制蒋介石并稳定台湾海峡的紧张局势。然而,在随后的几年中,蒋介石继续策划对中国大陆的进攻。蒋介石在离岛大量集结军队,拒绝美国撤军的要求。许多美国领导人认为,蒋介石试图将美国拖入与中国的战争。

专栏:中国游说团攻击英国情报部门

二战期间,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和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就英国继续其殖民统治的意图发生冲突。相反,罗斯福支持前殖民国家的独立,设想一个工业化的中国将成为结束殖民主义和支持整个亚洲工业发展的关键。美国副总统亨利·华莱士是这一美中重大基础设施合作项目的主要设计者,该项目名为“我们在太平洋的工作” 。  

1943 年,当时在美国从事广泛行动(包括侵入式窃听和秘密资助各种媒体组织)的英国情报部门获得了华莱士计划的副本,丘吉尔愤怒地阅读了这份计划。同年,英国安全协调局(BSC,总部设在美国的英国情报组织)开始监视参与华莱士中国项目的个人,以及陪同华莱士 1944 年出访中国安排事务的人员。 BSC 随后向 FBI 提供了有关这些人的情报线索。华莱士的合作者受到 BSC 的监视,也成为中国游说团的目标,后来又成为臭名昭著的共和党参议员约瑟夫麦卡锡的反共猎巫行动的目标。 1944 年发表《我们在太平洋的工作》一书的政策组织太平洋关系研究所 (IPR) 也成为目标。中国游说团成员、商人阿尔弗雷德·科尔伯格 (Alfred Kohlberg) 一直是 IPR 的成员,直到 1944 年,即《我们在太平洋的工作》(Our Job in the Pacific ) 出版的那一年。那一年,科尔伯格认为 IPR 是亲共的,并离开了该组织。据 1950 年 4 月 30 日纽约时报报道,1944 年 11 月,科尔伯格在中国游说团其他成员的协助下,发起了一场无情的反对知识产权运动,声称知识产权已被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感染。科尔伯格还攻击了 IPR 的工作人员,包括曾为Our Job in the Pacific做出贡献的中国学者 Owen Lattimore 教授。 拉铁摩尔后来成为美国国会委员会反共运动的目标,也遭到麦卡锡的攻击,麦卡锡声称拉铁摩尔是所谓的美国弃华政策的策划者。

我们在太平洋的工作的设计师、副总统亨利·华莱士 (Henry Wallace) 被 1943 年至 44 年间发生的英国情报政权更迭行动罢免。华莱士被哈里·S·杜鲁门 (Harry S. Truman) 取代,他在罗斯福不久后英年早逝后继任。华莱士成为中国游说团的目标之一,也是国民党伪造情报报告的对象之一,这些报告被用来支持麦卡锡的反共政治迫害。一份被中国游说者夸大的伪造文件声称,华莱士在 1944 年访问中国期间与拉铁摩尔、美国中缅印战区美军司令约瑟夫·史迪威将军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二战期间,和外交官员(所有中国游说目标),据称策划了国民党的垮台。

下一篇—国民党与美国情报机构合作

 

参考书目
罗斯·科恩,美国政治中的中国游说团体,麦克米伦出版社,1960 年
杰·泰勒, 《大元帅之子》 ,哈佛大学出版社,2000 年
Michael Schaller,美国在中国的十字军东征,1938-1945,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79
Stanley Bachrack ,百万委员会:“中国游说”政治,1953-1971年,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76 年
George Kerr,福尔摩沙出卖,Houghton Mifflin,1965
阿尔伯特·弗里德,《麦卡锡主义:美国红色恐慌:一部纪录片历史》,牛津大学出版社,1997 年
William Blum, Killing Hope ,Zed Books,2003 年
中国:美国自 1945 年以来的政策,国会季刊,1980 年

1. 大卫芬克尔斯坦,华盛顿的台湾困境,1949-1950 ,海军学院出版社,2014
2. Charles Romanus, Riley Sunderland, Stilwell's Mission to China ,美国陆军军事历史中心,1987
3. 罗伯特·纽曼 (Robert Newman),“中国国家秘密努力惩罚美国诽谤者”,外交史,第 7 卷,第 3 期,牛津大学出版社,1983 年
4. Curt Gentry, J. Edgar Hoover:这个人和他的秘密,Plume,1992
5. 见注 1。
6. David Shavin ,“当美国向中国提供‘一带一路’时”, EIR ,2019 年 8 月 16 日

中文
Page last updated on 31 January 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