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PI是全球审查网络的中心

Melissa Harrison

一家从外国政府获取资金的澳大利亚国防智库ASPI正在推动审查澳大利亚社交媒体上所谓的“外国影响力”操作。由美国国务院、英国、荷兰和日本政府资助，并得到跨国武器制造商大力赞助的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正在抹黑澳大利亚公民党（ACP）及其针对澳大利亚的高效运动。银行分行关闭，作为“中国秘密影响行动”的例子，应该在社交媒体上进行审查。 ASPI 对 ACP 的攻击恰逢澳大利亚政府发布新立法，以审查社交媒体上所谓的“有害”“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包括被视为外国干涉的信息。具有讽刺意味但公然的事实是，ASPI 是澳大利亚主要的外国干涉行动，代表其外国资助者操纵澳大利亚的国防和外交政策，并且是美国情报主导的全球网络中的关键参与者，该网络对澳大利亚进行大规模审查行动。推进英美战略目标。

ASPI 一再声称，外国政府（无一例外都是英美地缘政治议程的目标）针对西方民主国家发起了“网络外国干涉”行动。但 ASPI 的“网络影响”研究由美国政府、北约、美国“大型科技”公司以及美国/英国政府资助的战争与和平报告研究所 (IWPR) 等组织资助。 IWPR 还从国家民主基金会 (NED) 获得资金，该基金会是臭名昭著的美国政府资助的“政权更迭”推动者（NED 的一位联合创始人承认，该机构的大部分活动以前是由美国中央情报局秘密进行的） ）。

ASPI 声称中国政府对澳大利亚进行了网络外国干涉行动。然而，ASPI 经常回避其耸人听闻的指控——ASPI 的报告充满了“潜在”、“可能”和“可能”等限定词。 ASPI 承认，它会通过“推断”来确定各种社交媒体“机器人”的幕后黑手，这些机器人是参与社交媒体的自动化软件，通常使用模仿真人的虚假账户，ASPI 通常将其归咎于中国政府。

在 2023 年 7 月 24 日题为“中国的网络干预缩小对澳大利亚政治和政策的影响”的文章中，ASPI 分析师声称已经发现了一个“协调的不真实帐户”或机器人帐户网络，他们评估该网络“可能涉及正在进行的中国网络攻击” 。针对澳大利亚国内和外交政策的共产党影响力和虚假信息运动”（强调是后加的）。 ASPI 警告称，该机器人网络放大了围绕国内间谍机构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 (ASIO) 的“负面信息”，并批评 AUKUS、美澳联盟和 ASPI 本身。

ASPI声称，这一“与中共有关的信息行动”宣扬了“某些人”的观点，并点名前总理保罗·基廷和澳大利亚公民党，他们是ASPI、AUKUS和对华战争的主要批评者。此前，2022 年 11 月也出现过类似指控，当时 ASPI 宣布，一个据称由中国政府支持的机器人网络正在通过“寻求引起网上关注”ACP 及其成员来“更直接地干预澳大利亚政治”。 ASPI 的“分析”非常危险地表明，所有对 AUKUS、情报机构、美国政府和 ASPI 本身持批评态度的人，都自动成为中国政府外国影响力行动的一部分。如下所述，ASPI通过关联暗示有罪的策略此前曾被 ASPI 的全球审查机构用来压制其他声音。

美国情报相关组织为您带来的“中国机器人”

ASPI 声称针对澳大利亚的机器人活动是中国政府的行动，其依据归结为 ASPI 的评估，即这些机器人是名为“Spamouflage Dragon”（或“Dragonbridge”）的更大垃圾邮件网络的一部分。 ASPI 声称这些机器人表现出与 Spamouflage 相关的“行为特征”。 Spamouflage 网络被视为由大型科技公司和各种情报相关公司支持的中国政府运营，尽管谷歌承认， Spamouflage网络中只有“一小部分”宣扬“亲中国信息”并批评美国。

社交媒体公司欣然承认，Spamouflage 网络作为宣传运作是无效的，因为其低质量内容的有机参与度几乎为零，并且未能对真正的受众产生任何吸引力。尽管如此，Spamouflage 作为中国政府秘密网络影响行动的工具，在西方媒体中引起了轰动。将 Spamouflage 活动归咎于中国政府的研究的主要发起者是一家名为Graphika的美国网络分析公司，该公司将自己描述为“世界上最擅长分析在线社交网络如何形成、演变和被操纵的公司”。 Graphika被命名为 Spamouflage 网络，经常被西方主流媒体称为网络影响力运作的权威。 ASPI 的报告和文章大量引用了Graphika 的研究。

尽管Graphika表面上是一家私营公司，但实际上，正如在线出版物MintPress News 2022 年 1 月 25 日的披露所述， Graphika “充当美国深层政府控制社交媒体和删除账户的幌子”。美国政府记录显示，在过去三年中， Graphika已从美国国防机构获得超过 780 万美元的资金。 Graphika 的“研究合作伙伴”包括五角大楼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 (DARPA)；美国情报特别委员会；以及美国国防部资助的研究组织密涅瓦倡议。 Graphika 的研究合作伙伴还包括战略对话研究所，这是一个由北约资助的组织，与上述国家民主基金会 (NED) 有联系。据MintPress报道，许多Graphika员工曾在美国情报和国家安全机构工作，还有许多人在伦敦国王学院接受教育，这是一所臭名昭著的“间谍学校”，由前北约、军事和情报官员领导。 Graphika员工还参与了现已声名狼藉的治国方略研究所臭名昭著的“诚信倡议”，该倡议于 2018 年被曝光为一项旨在传播反俄宣传的国际媒体和政治影响力行动，由英国和美国政府、北约和 Facebook 秘密资助。

Graphika与在线媒体巨头谷歌合作，打击所谓的垃圾邮件活动。 Graphika还与总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大西洋理事会（北约和美国/英国政府资助的智囊团，实际上作为北约的一个部门运作）合作开展了许多分析社交媒体机器人活动的联合项目。大西洋理事会通过其数字取证研究实验室 ( DFRLab ) 的工作扩大了对社交媒体公司的影响力，该实验室于 2018 年与 Facebook 合作，表面上是为了识别和反击选举虚假信息和干扰。这种合作关系赋予DFRLab前所未有的权力来管理 Facebook 用户可以看到的新闻项目。

Graphika于 2019 年 4 月任命前北约新闻官、诚信倡议参与者 Ben Nimmo 担任调查主管后，开始对 Spamouflage 网络进行密切关注。 Nimmo 被认为是许多有关 Spamouflage 报告的主要作者。在加入Graphika之前，Nimmo 是大西洋理事会DFRLab的非常驻高级研究员，该实验室由他共同创立。 2021年2月，大西洋理事会发表了一份长达26000字的匿名报告，题为《更长的电报：迈向新的美国对华战略》，实际上呼吁中国政权更迭。 一周后，Nimmo 离开Graphika ，加入 Facebook 担任全球威胁情报主管。

Graphika并不是唯一一个将 Spamouflage 活动归咎于中国政府的情报组织。至少自 2019 年以来，谷歌和 Facebook 一直与网络安全公司 Mandiant 合作，识别和反击所谓的中国和俄罗斯网络影响活动。 Mandiant 于 2022 年被谷歌收购，之前是 FireEye 的子公司，FireEye 是由 CIA 投资部门 In-Q-Tel 资助成立的公司，并将 CIA 视为客户。 ASPI 的网络干扰报告大量引用了 Mandiant 的研究。无独有偶，2022 年 6 月，ASPI 和 Mandiant同时认定Spamouflage 是涉嫌中国国家支持的针对一家澳大利亚稀土矿业公司的信息行动背后的罪魁祸首。

除了 ASPI 与国防工业的深厚联系外，ASPI 的工作人员还与情报部门有联系。其中包括 ASPI 的执行董事 Justin Bassi，他曾任澳大利亚最高情报组织国家情报办公室 (ONI) 的网络情报任务经理。巴希在担任总检察长乔治·布兰迪斯的顾问时，在澳大利亚参议院内因佩戴中央情报局袖扣而臭名昭著。 ONI 的其他校友包括 ASPI 国际网络政策中心主任 Alexandra Caples 博士，该中心制作了 ASPI 的大部分网络影响力报告。另一位 ONI 前员工是 ONI 开源中心的前分析师和团队负责人 Danielle Cave，她现在是 ASPI有关中国政府网络影响力运作的报告人。她的作品包括上述文章，这些文章声称中国国家支持的机器人网络正在宣传澳大利亚公民党。

ASPI 领导在线审查活动

许多独立媒体出版物揭露了社交媒体公司愿意充当美国政府的审查部门。中央情报局和美国国家安全局 (NSA) 前承包商举报人爱德华·斯诺登 (Edward Snowden) 在 2013 年泄露的文件显示，“五眼”（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和新西兰）情报机构与大型科技公司密切合作，进行大规模互联网监控。 ASPI 获得了社交媒体巨头 Facebook、Twitter 和 Google 的资助，在这个全球审查联盟中扮演着关键角色，该联盟涉及强大的智囊团、大型科技公司和情报机构。这个审查网络合作制造并推动对外国政府（特别是中国和俄罗斯）通过社交媒体进行网络影响行动的指控。

自 2018 年以来，Twitter 定期宣布大规模清除被视为“与国家有关的信息操作”的账户，Twitter 主要将其归咎于中国和俄罗斯。然而，在官方证词中，推特似乎对冲了自己的赌注，称其为“潜在”或“可疑”的国家支持的信息行动。尽管如此，ASPI 一再依赖 Twitter 的声明作为证据，证明中国政府是 Spamouflage 的设计者。

作为三个选定的“研究合作伙伴”之一，ASPI 享有特权，可以提前独家访问 Twitter 的“与国家相关”的机器人帐户数据集。 ASPI 与 Twitter 密切合作，将“分析和叙述上下文”应用于 Twitter 的数据集（强调是后加的）。尽管 ASPI 有时承认它无法访问 Twitter 的原始数据来独立验证机器人帐户实际上与中国政府有联系，但 ASPI 的分析（由 Twitter 付费）（见方框）支持了 Twitter 的决定：永久删除数十万个被认为是中国“与国家有关的行动”的账户。 Twitter 的另一个合作伙伴是Graphika合作者和研究合作伙伴斯坦福互联网观测站 (SIO)。 SIO 由 Alex Stamos 领导，他是北约集体网络防御卓越中心的顾问委员会成员，在加入斯坦福大学之前曾担任 Facebook 首席安全官。 2023 年 4 月，SIO 的代表在 ASPI 仅限受邀人士参加的悉尼对话中担任演讲嘉宾，该对话由 Facebook 母公司 Meta 赞助。

这次全球审查行动的参与者所做的正是他们指责中国政府所做的事情。例如，据调查新闻网站 The Grayzone 于 2021 年 11 月 2 日报道，即 2021 年 11 月尼加拉瓜选举前一周，社交媒体巨头 Facebook、Twitter、YouTube（谷歌）和 Instagram 对社交媒体账户发起了大规模审查，包括支持左翼桑地诺政府的媒体机构、记者和活动人士。 Facebook 拒绝区分真实的人和所谓的垃圾邮件帐户，并声称所有帐户都是国家支持的机器人，从而为大规模删除帐户辩护。尼加拉瓜此前曾遭受美国政府支持的破坏稳定行动，包括 2018 年的暴力未遂政变。

同样， Graphika 在政府、媒体和情报部门协调行动摧毁英国工党领袖杰里米·科尔宾的竞选活动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当科尔宾揭露其对手意图将英国国家医疗保健系统出售给外国利益集团时， Graphika迅速开展了由本·尼莫 (Ben Nimmo) 领导的广为人知的“研究”，该研究表明科尔宾的文件是克里姆林宫虚假信息活动的一部分。格拉菲卡的指控让媒体转移了人们对科尔宾爆料的注意力，将他污蔑为所谓的俄罗斯虚假信息行动的工具。

引人注目的大问题

自 2019 年以来，Spamouflage 的耸人听闻的报道据称“揭露”中国是这场秘密网络干扰活动的罪魁祸首。正因为如此，任何其他可以与 Spamouflage 联系起来（无论多么微弱）的机器人活动，例如 ASPI 所谓的针对澳大利亚的机器人网络，也可以很容易地归咎于中国政府。然而，对Spamouflage 的归属应该持保留态度，因为它总是让自已被证明与美国政府利益一致的组织；与情报机构关系密切；或者与英美宣传活动有关，例如“诚信倡议”。

尽管据称中国是 Spamouflage 的作者，但社交媒体公司始终承认 Spamouflage 的内容质量非常低，有机参与度或覆盖率几乎为零，这意味着它作为宣传完全无效。为什么中国政府会坚持进行如此无效且具有政治破坏性的外国影响力行动？
尽管作为中国政府的宣传活动完全无效，但 Spamouflage 及其相关机器人网络是非常有用的五眼宣传工具。耸人听闻的炒作所谓的“与国家相关的信息操作”提供了宝贵的媒体素材，并为大规模清除帐户提供了理由，其中具有不良观点的真实用户可以与所谓的国家支持的机器人一起被删除。它还提供了推动政策变革的“证据”——例如，澳大利亚议会最近就通过社交媒体进行的外国干涉问题进行的调查听证会中，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的同事都参加了听证会。

Spamouflage 的所谓威胁还允许进行有罪攻击，例如 ASPI 声称中国政府正在秘密宣传澳大利亚公民党的社交媒体帐户。显然，垃圾邮件网络的主要受益者不是中国政府，而是美国政府及其五眼盟友。

美国政府当然有能力开展“假旗”社交媒体机器人活动，并将其归咎于中国政府。 2011 年 3 月 17 日，《卫报》透露，美国军方已与一家私人公司签约，该公司由一位在中央情报局工作了 30 年的资深人士领导，负责开发复杂的软件，让美国军方“通过使用虚假信息秘密操纵社交媒体网站”。网络人物影响互联网对话并传播亲美宣传”。这些不真实的“傀儡”帐户似乎位于世界任何地方。认为该软件可以重新用于其他社交媒体操纵活动并不牵强。因此，一个明显的问题是：美国国务院是否资助 ASPI 编写有关所谓的中国网络影响力机器人的报告，而这些机器人实际上是美国政府的工具？

ASPI 的资金揭示了其作为外国影响力渠道的作用

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将自己定位为“独立、无党派”的政策智囊团，尽管有证据表明其对美国和其他五眼国家的地缘政治利益存在压倒性偏见。 ASPI 一直是澳大利亚反对中国政府的主要煽动者，并正在领导疯狂的战争运动。然而ASPI的资金来源却证明其所谓的“独立”是一场闹剧。

ASPI 的大部分资金来自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但 ASPI 也从外国政府、私营部门和军火工业获得资金。 2021-22 年，ASPI 总资金的 15.6%（1,939,442 美元）来自外国政府，包括美国、英国和加拿大等五眼国家；以及日本和荷兰政府。 2021-22 年 ASPI 外国政府资金中，美国提供了高达 76%（1,483,760 美元）的资金，使第二大捐助国英国的比例相形见绌，为 15%（296,862 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ASPI 上一年（2020-21）年报中的“收入来源”图表不包括美国政府在未来两年内为建立 ASPI 华盛顿特区分部而支付的 500 万美元。相反，这笔资金单独记录在 ASPI 的整体收入来源中，因为ASPI 声称这将“在未来两个财政年度造成收入与支出之间的不匹配”。

2021-22 年，ASPI 10.7%（1,339,990 美元）的资金来自私营部门。其中包括 Meta (Facebook) 提供的 50 万美元用于赞助 ASPI 2023 年邀请悉尼对话，以及额外的 135,000 美元“企业赞助”。 ASPI 从 Twitter 获得了 99,656 美元的“虚假信息/删除数据分析工作支持”，这显然是指 ASPI 帮助 Twitter 大规模清除所谓的国家支持的“不真实”账户。 Google 在 2021-22 年度向 ASPI 捐赠了 70,000 美元。除了 2021-22 年提供的资金外，ASPI 在过去四年中还获得了来自社交媒体巨头谷歌、Facebook 和 Twitter 的大量资金，恰逢 ASPI 不断升级指控中国政府正在通过社交媒体开展网络影响活动。

毫不奇怪，由于 ASPI 充当澳大利亚的主要战争宣传者，ASPI 还获得了世界上最大的武器制造商的资金，并与国防工业有着深厚的联系。 2021-22 年，ASPI 3.3%（410,182 美元）的资金来自“国防工业”，包括武器制造商波音、洛克希德·马丁、Omni、萨博和泰雷兹。马库斯·鲁宾斯坦 (Marcus Rubenstein) 2021 年 4 月 1 日为《亚太新闻》发表的一篇文章记录了，自 2001 年成立以来，ASPI 的国防工业赞助商已在澳大利亚政府合同中获得了超过 510 亿美元的收入。 Rubenstein 记录道，ASPI 的 49 个其他赞助商（不制造武器）从澳大利亚国防合同中受益超过 300 亿美元。在线出版物MintPress News于 2022 年 1 月 20 日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ASPI 的许多高级理事会成员与军火工业有着深厚的联系，包括在大型武器制造商的董事会中担任高管职务。

1. “ ‘更长的电报’是与中国开战的良方”， AAS ，2021 年 2 月 1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