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冲突的根源 - 第二部分：美国插手中国内战

通过梅丽莎哈里森

本系列的第 1 部分在 11 月 2 日的AAS中记录了中国国民党的起源及其领导人蒋介石（台湾未来的领导人）的崛起。几十年来，台湾一直被英美列强利用来煽动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第 2 部分中，我们追溯了二战后美国对国民党的支持以及美国卷入中国内战的情况。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内战（1927-1949 年）中断，执政的国民党 (KMT) 及其主要竞争对手中国共产党 (CPC) 都与入侵的日本军队作战，尽管中日两国之间发生军事冲突派对在此期间继续进行。

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后，国共两党争相收复日军战败腾出的昔日敌区。抗战期间，中国共产党向美国提供了宝贵情报，营救了被击落的美国飞行员，并投入了自己的力量抗击日本。然而，二战结束后不久，在富兰克林·罗斯福受英国影响的继任者哈里·杜鲁门担任总统期间，美国开始帮助国民党重新发动与中国共产党的内战。

在 1945 年 8 月 20 日的一项行动指令中，取代国民党批评家约瑟夫·史迪威将军担任驻华美军司令的美国将军艾伯特·魏德迈指示他的军事领导人尽一切努力“避免参与在中国发生的任何自相残杀的冲突” .然而，这一命令与同一指令中概述的首要目标相冲突，即协助国民政府（国民党）占领中国的关键地区。尽管美国陆军部已指示海军陆战队避免直接军事介入中国内部冲突，但美国对国民党的支持增加了海军陆战队卷入国共冲突的可能性。

1945 年 9 月，50,000 名做好战斗准备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在空中和海上支援下，开始协助国民党重新占领中国的战略地区和关键基础设施，以阻止共产党人在代号为“Beleaguer”的行动中夺取它们。在这次行动的一个例子中，海军陆战队员在抵达中国后不久就被运送到北京，及时阻止了周围的中共军队占领北京。美国飞机将整个国民党军队空运到战略地区。当美国运输机将国民党军队空运到上海时，中共在上海的进攻受阻。魏德迈将军坚称，采取这些行动是为了确保法律和秩序，并促进中国的战后重建。他驳斥了这构成干涉中国内政的说法。

这种情绪在华盛顿得到呼应。美国国务院声称，美军（战后高峰时总共约有 113,000 人）在中国帮助解除日本人的武装并将其遣返。然而，到 1945 年底，只有 14% 的日军被遣返。尽管具备必要的运输能力，但美国陆军和海军指挥官在 1946 年 1 月 15 日至 17 日于东京召开的遣返会议上秘密决定，美国的首要任务是运送国民党军队，协助他们与中共作战.

蒋介石的军队包括日军和前日伪军（亲日的中国军队，在战争期间由日本训练和武装）。 1945 年 11 月，魏德迈将军通知他的参谋长，遣返日本人是不可能的，因为国民党正在利用他们来保护基础设施和通信线路。此外，韦德迈尔断言，如果日本人在共产党控制区被解除武装，那么中共将接管这些地区并夺取日本的武器和装备。

美国士兵没有解除日军的武装，而是与他们一起守卫铁路和矿山。 1945 年 12 月 26 日的《纽约时报》报道说，海军陆战队对他们在中国的警卫职责感到“困惑”。一名海军陆战队中尉说，“当一个人和日本人守在同一条铁路上时，你不能告诉他他来这里是为了解除日本人的武装”。同样，1945 年 11 月，美国中士山姆·C·麦凯写信给美国代表汤姆·康纳利（得克萨斯州），通知他：“我们在前往青岛 [或山东省青岛市] 的途中被告知，我们将协助解除日军的武装在这个区域。在我们到达之前，中国人已经很好地掌控了局势，并且自那以后甚至重新武装了一些日本部队，以加强对中国共产党军队的保护。最近有人告诉我们，我们长期访问的原因是为了控制该地区，以代替蒋介石将军的国民党军队的到来。换句话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保护蒋将军的利益免受可能的共产主义起义的影响。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直接或间接地指向压制中共”。

美国总统杜鲁门（Harry S. Truman，1945-1953）在其回忆录中将这一战略描述为“用日本人挡住共产党人”。根据杜鲁门的说法，“我们非常清楚，如果我们告诉日本人立即放下武器并向沿海地区进军，整个国家将被共产党接管。因此，我们不得不采取不同寻常的步骤，利用敌人作为驻军，直到我们能够将中国国民党军队空运到华南，并派海军陆战队守卫海港。”

在 1945 年 4 月英年早逝之前，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曾计划在战后与美国的战时盟友俄罗斯建立合作和平。相比之下，罗斯福死后的继任者、当时的副总统哈里杜鲁门和杜鲁门的顾问们坚信，东北亚的最大威胁是假定的苏联扩张主义。由于英国情报政权更迭行动而被杜鲁门赶下台的罗斯福前副总统亨利华莱士认为，杜鲁门和美国陆军部和海军打算放弃与莫斯科的关系，华莱士认为这是“基石未来的和平”，最终导致战争。 1947 年 6 月晚些时候，华莱士表示，罗斯福和罗斯福领导下的美国商务部长哈里霍普金斯“总是能够与 [苏联领导人约瑟夫] 斯大林合作，获得极好的优势。罗斯福死后，霍普金斯再次见到斯大林，并坚信斯大林希望与美国和平相处”。

在中国最有权势的两位美国人，魏德迈将军和美国大使帕特里克·赫尔利少将，都是坚定的反共分子，他们认为中国的内部冲突是全球共产主义阴谋的一部分。他们认为，俄罗斯计划将中国置于其统治之下，从而将共产主义在欧洲的权力基地与东亚联系起来。赫尔利坚信，亚洲的冲突是“帝国主义与民主”与“自由企业与垄断”之间的生死存亡之战。美国国务卿 James F. Byrnes 和海军部长 James Forrestal 认为有必要将海军陆战队留在中国以支持国民党对抗共产党。亚利桑那大学历史学教授迈克尔·夏勒 (Michael Schaller) 于 1979 年撰写的《美国十字军东征中国》一书记录了 1945 年 11 月 20 日国务卿、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会议的事件。在这次会议上，Forrestal 警告说，如果美国迫于俄罗斯的压力而从中国撤军（俄罗斯已于 10 月宣布打算从中国北部省份满洲里撤军），这“将被视为懦弱的战略撤退。由此导致的中国无政府状态……可能导致俄罗斯接管并形成可能主宰整个世界的中苏轴心”。

美国试图谈判

1945 年 11 月，韦德迈将军通知美国陆军部，中国内战的步伐迅速升级，将中国日益加剧的混乱归咎于国民党无能和腐败的官员。 Wedemeyer 要求陆军部向总统和国务院解释，他现在认为美国不可能在国民党的领导下统一中国或遣返日本军队，“而不……卷入自相残杀的战争”。韦德迈尔认为，美国必须决定是完全撤离美军，还是直接大规模干预中国。在所有外国势力撤出后，中国人可以“通过进化或革命的过程”来决定“由谁来统治以及如何统治”。

美国的政策制定者决定恢复罗斯福时期发起并在日本投降前生效的政策，支持在蒋介石委员长的领导下在中国建立联合政府。美国在中国的十字军东征指出，“事实仍然是，这种政策的逆转只是在使用有限的军事手段制服共产党人的失败尝试之后。失败后，华盛顿迟迟不情愿地提出了替代解决方案”。

杜鲁门总统在 1945 年 12 月 15 日的讲话中表示，美国强烈主张将国民党的一党制政府扩大到包括其他政党在内，让这些因素在联合政府中有公平的代表权。这是在中国建立代议制民主之前的临时安排。同月，罗斯福和杜鲁门领导下的陆军参谋长美国将军乔治·C·马歇尔受命谈判中共与国民党之间的停火协议，这一努力被称为“马歇尔使命”。马歇尔负责调解国民党的一党政权向联合政府的过渡。

1946 年 1 月，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同意停战，同时重组政府。共产党人最初对马歇尔的任命持积极态度，并开始配合他的努力。只要安排保留共产党的军事和政治基础，中共愿意在政治上妥协。中国共产党想要一个真正的联合政府，但很快就表明蒋介石无意放弃任何实权。在新政府中授予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小党派的代表比例等问题上，双方陷入了数月的僵局。在宪法问题上存在争议；例如，国民党希望将权力集中在未来的蒋介石手中，而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小党派则希望建立限制民选总统权力的议会制。最初，双方就中共军队编入国民党军队达成协议，但蒋介石在他愿意遣散的军队数量上食言。在蒋介石的坚持下，中共同意从某些地区撤军，但前提是国民党不得重新占领这些地区，地方政府和后备民兵必须保留，直到完成全面的政治解决。蒋拒绝了这些要求，坚称国民党有权进入并在中国共产党撤离的所有地区实行军事和民事控制。由于蒋坚持其他问题的协议以军队的重组和整合为条件，在这个问题上的僵局意味着其他问题的谈判被搁置。 1946 年 7 月 28 日，纽约时报评论说，蒋介石显然“不愿达成和平，让他的宿敌能够以平等或近乎平等的政治和军事条件威胁国民党政权的权力”。 《纽约时报》承认，蒋介石的和平条件“表明[他]决心通过谈判或武力，使共产党处于弱势甚至无助的境地”。当中共“拒绝接受谈判的服从”时，蒋介石“再次诉诸武力”。 1946年3月，中共与国民党之间的军事冲突再次爆发。与此同时，马歇尔坚持努力促成两党谈判。

美国在中国内战中帮助国民党

虽然美国表面上是在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进行调解以防止中国发生内战，但美国也在向交战方之一提供大量财政和军事援助。二战结束后， 1945 年至 1949 年间，美国向国民党提供的租借援助总额估计为 20 亿美元现金和价值 10 亿美元的军事装备。尽管马歇尔将军的谈判始于 1945 年 12 月，但直到 1946 年 7 月 29 日，美国才宣布对中国出口武器和弹药实行禁运，直到 1947 年 5 月 26 日才正式生效。通过战后剩余财产交易从美国进口大量商品。^[1] 到 1947 年 7 月，美国已授权向国民党出售价值约 8.24 亿美元的剩余商品，其中包括作战物资、船只、机场、卡车、建筑设备、食品和医疗用品。剩余的货物以不到采购成本四分之一的价格卖给了国民党。在武器禁运解除前的几个月里，美国海军陆战队向国民党移交了大量轻武器和弹药。到 1947 年 9 月，大约 6,500 吨弹药已免费提供给国民党。 1946 年 9 月 2 日，纽约时报报道，中共总司令周恩来宣称，“不可思议的是，美国和平特使可以在中国进行调解，而美国政府和美国陆军、海军和空军全力提供助国民党打仗”。 《纽约时报》转述周恩来的要求，要求美国暂停对国民党的援助，“在中国内乱中保持严格公正的态度，否则就公开宣布终止美国的斡旋努力，公开帮助国民党政府对抗共产党”。

尽管美国官方希望避免直接军事介入中国内战，但直接和间接援助之间的区别是模糊的。例如，1946 年 9 月 30 日的纽约时报报道说，虽然到 1946 年 9 月美国已经停止用带有美国徽章的船只或飞机运送国民党军队，但此时美国已经训练国民党使用由美国提供的船只和飞机运送他们自己的军队。美国租借援助。尽管声称美国没有帮助国民党确定战略，但美国协助重组国民党国防部有助于提高其进攻效率。美国驻华军事顾问团计划了一个为期五年的培训项目，美国人将借此培训中国教官，将美国的军事方法推广到国民党武装部队。国民党军队的39个师是由美国训练和武装的。 1946年上半年，海军陆战队帮助转移了数十万吨军用物资以援助国民党。

1946 年 8 月 19 日至 20 日的《纽约时报》刊登了驻华记者的报道，该记者在沿着从天津（天津）到秦皇岛（河北省秦皇岛）的北平奉天铁路 160 英里的三天行程中采访了美国海军陆战队。接受采访的海军陆战队员表示，他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中国，也没有人希望看到海军陆战队留在中国。几乎所有人都表达了对国民党的失望和对中国内部政治局势的厌恶。有趣的是，尽管美军在保护基础设施免受共产党攻击时与中共发生军事冲突，但大多数海军陆战队员“在当前危机中私下同情共产党”。他们认为共产党参与政府将防止内战并有助于经济复苏。很少有海军陆战队员相信他们在中国的存在对政治局势有稳定作用，正如人们普遍声称的那样；然而，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的存在是在帮助国民党对抗共产党。几乎所有海军陆战队员都认为，他们在中国的持续存在与俄罗斯有关。 1946 年 8 月 24 日陆军和海军公报对NYT报道的社论评论强化了这一信念。公报称，海军陆战队在中国是因为“苏俄的掠夺政策”。如果海军陆战队撤走，这“不过是俄罗斯向中国大陆广大地区扩大‘铁幕’影响力的信号”。

在整个 1945 年末和 1946 年全年， 《纽约时报》的文章记录了中国共产党的无数指控，指控美国军队积极与国民党合作攻击共产党军队。 1945 年 11 月，据称美国飞机用机枪扫射了共产党占领的安策镇（河北省）。 12月，有报道称中共声称美国飞机不断在共产党控制区上空执行侦察任务。据称，美国制造的国民党飞机经常袭击和轰炸中共阵地。 1946 年 4 月，共产党报纸报道说，美国飞机袭击了东北吉林省的共产党军队，中共士兵在一架被击落的飞机上发现了一名美国飞行员的尸体。以反共观点着称的韦德迈将军下令对这些指控和其他指控进行调查，并宣布这些指控不属实。值得注意的是，在纽约时报报道的 1945 年 12 月事件中，美军向一个村庄发射了 24 枚 60 毫米的致命炮弹，有可能将其摧毁。这次袭击是为了报复逃进村庄的中国枪手打死打伤两名海军陆战队员。海军陆战队要求村里交出枪手；半小时后他们仍未成功，村子遭到炮火袭击。在另一起事件中，一辆载有美国将军的火车遭到射击；将军要求美国飞机攻击炮火发源地的村庄。

美国对华援助遭到反对

1946 年 4 月，中共中央总司令周声称美国对国民党的财政援助正在促进一党专政。他争辩说，国民党在按照当年 1 月的协议重组为一个具有代表性的联合政府之前，不应接受任何援助。 1946 年 7 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延安发表了一份正式声明，指责美国有帝国主义倾向，并通过对国民党的持续租借援助“助长中国的内战”。中共领导人要求蒋介石立即停火，并提议封存所有剩余的战争装备。他们敦促国民党成立多党联合政府，监督军队复员和国共两军整合。

国民党不顾中国共产党的要求，于 1946 年 6 月恢复征兵。6 月 28 日，纽约时报报道说，“消息灵通”的美国消息人士称，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国民党的派系“一心要发动内战”并“反对在任何条件下与共产党人和平”，“在德国纳粹顾问的启发下”。 （在二战后的几年里，大量纳粹分子在中国逍遥法外，其中许多人与国民党高官长期保持着亲密关系。）

1946 年期间，美国越来越多地要求美军从中国撤出，并要求在国民党组建联合政府之前停止对国民党的援助。美国对美国对华政策的反对包括支持撤军的集会以及学术和政治人物的媒体评论。

1946 年 7 月，中国革命领袖、国民党创始人孙中山的遗孀宋庆龄在致美国国务卿的信中打破了长达两年的政治沉默，向美国人民发出呼吁James F. Byrnes，国会外交关系委员会成员，以及美国出版商和劳工领袖。宋要求美国从中国撤军，在中国政府重组并真正具有代表性之前，不要再向国民党发放任何贷款。宋认为，美、国两方的“反动派”正在煽动内战，希望在中国发生冲突，挑起美俄战争，最终打垮中共。宋写道：“美国人民一直是我们的盟友，长期以来一直是我们的朋友，必须告诉他们，这是通向灾难的道路。 ……必须告诉他们，美国武装部队在中国领土上的存在并没有加强中国人民的和平与秩序。 ……必须告诉他们，如果美国明确表示她不会提供弹药或军事装备，那么中国战争就不会蔓延”。

宋的信补充了中国 56 位知名人士同时发表的声明，该声明断言美国对国民党的援助将被用来扩大内战。根据声明，“租借贷款、剩余财产、海军陆战队和军事任务将导致中国进入长期内战状态，因为中国人民将为结束他们国家的法西斯主义而进行不懈的斗争。因此，我们要求您禁止您的政府破坏我们实现和平与民主以及与您保持有益的外交、经济和文化关系的机会”。

宋的声明中的情绪得到了她的密友、退休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军官埃文斯·F·卡尔森准将的赞同。卡尔森曾任中国情报官员，1937年应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要求回国为白宫搜集情报，随中共八路军担任军事观察员。 1939 年卡尔森回到美国后，他写了几本关于他与中国共产党的积极经历的书。二战期间，卡尔森率领两支海军陆战队特种部队，运用中共游击队的战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胜利。 1946 年 9 月，在卡尔森担任联合主席的争取和平全国委员会会议上，卡尔森提到了他在中国的丰富经验，并说：这里的广大群众——是被中共培养出来的。这个国家的人不喜欢‘共产主义者’这个词，但我了解到，超越言语，采取行动才是明智的”。卡尔森认为，美国对华政策正在加强该国的法西斯主义。

在中国，要求美军撤离的呼声高涨，反美情绪高涨。有针对美国军人的袭击和针对美国在中国的存在的大规模抗议。 1947 年 1 月在上海举行的抗议活动中，1,000 名学生举着标语游行，上面写着：“中国不是美国的殖民地”和“滚出去，否则我们会把你赶出去”。在同月有 2,000 名学生参加的抗议活动中，散发的传单宣称美国对国民党的援助“间接促成了数百万中国人的屠杀”。其他传单描述了美军在中国犯下的“无数暴行”。美国军人对中国人实施殴打、鲁莽驾驶致人死亡、强奸、盗窃和谋杀等多项严重指控。

到 1946 年中期，美国外交消息人士私下向《纽约时报》承认，美国在中国谈判和平的努力失败了。 1947年1月，美国正式放弃对华斡旋。马歇尔将军回到美国后立即被任命为国务卿。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留在中国的 19,000 名海军陆战队员逐渐撤出，留下一小部分人守卫 1947 年 6 月正在训练中国海军人员的美国人。

在美国结束对中国的斡旋努力后不久，美国总统哈里·杜鲁门于 1947 年 3 月 12 日发表了一次关键性的讲话，标志着美国外交政策的重新定位，即所谓的杜鲁门主义。杜鲁门的讲话确立了美国将向“抵抗武装少数派或外部压力的企图征服”的民主国家提供军事、经济和政治援助。杜鲁门要求美国国会批准对希腊政府的经济和军事援助，目的是支持他们在希腊内战中对抗共产主义势力。不出所料，国民党领导人热烈赞同杜鲁门的讲话，希望美国支持国民党反共，并放弃与中共联合政府的构想。几个月后，美国解除了对中国出口武器弹药的禁令。据 1947 年 6 月 12 日的《纽约时报》报道，美国前副总统亨利·华莱士警告称，杜鲁门主义将导致战争。华莱士预测杜鲁门主义的下一次延伸将针对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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